2008年4月26日我收到北京伊人龙同学来信,说王增炳学弟于4月7日在厦大逝世了!我不敢相信。便急忙打电话给增炳老伴邱秀美。她说:“增炳三月底查出肠道腹水(你打来电话后),强制维持了几天,就走了。4月11日已火化。送花圈的100多人,潘懋元老师亲自送别。北京刘树勋代表你们老同学打来了电话吊唁、寄来钱,等情。确是真的了!我顿感五雷轰顶,欲哭无泪!急速跑到海边,面向大洋西岸呼喊:我的好老弟,你为何走得那么急?!您我不是约定明年见面长谈吗?您怎么就不信守诺言了呢?大海啊!您怎么如此无情,忍心让我们喜爱的老学弟过早地离开他关爱的老同学呢?我?立良久,听不到回音,却看见刚刚怒吼的波涛,突然平静下来。这岂不是告诉我们:大海在听此噩耗顿感悲痛之后也祝愿您安息了吧!?
这时,我突然想起了什么,赶紧回家找出近几年您写给我百余封信和您寄给我的您、全家及与老师、老同学诸多活动的照片六、七十张。我含泪凝视您俊秀有点颤动的笔迹、恳切的话语和栩栩如生的音容笑貌,50多年来的往事,逐个浮现在眼前:
我清楚记得50年8月我们同时入学厦大教育系。您是我们班年龄最小,但聪明好学,与人为善;我与您同是系里学生干部,您热心、细心,与人融洽相处;您最为老师、同学喜爱。您53年毕业留校,不久,保送中国人民大学进修马列主义,学成回到厦大,先后担任助教、教务科长、处长和高教研究所副主任、教授。您是少有的行政领导和教学科研双肩挑干部。您工作勤奋,一丝不苟,深入实际,善于总结,著述甚丰,因而成就卓著。2001年您送我《高教理论研究与实践》专著。见证了您“认认真真做事,实实在在做人”,“有一分耕耘,就会有一分收获”的格言的实现。
90年您因劳累过度病倒。但您以顽强意志,进行长达十多年的治疗和锻炼,渐见成效。就在您治疗和康复期间,又以极大热情,关爱老同学。毕业40周年,与我共同倡议举办“笔谈”纪念。“建议每位同学撰写千字短文,把自己40年来的经历与成就、生活与家庭趣事,附上照片,象老同学聚首聊天那样亲笔书写出来”。很快汇编成册人手一份,成为老同学床头案首之珍品。毕业45周年,您又带病与周弄玉、张笔仁等共同操办“聚首母校,畅叙别情”活动,追思45年往事,忆念师友深情,观看鹭岛巨变,展望母校育人伟业,收到感人至深的效果。毕业50周年您又与周弄玉、王福铨合作,发起“集各人近照以代良晤,刊笔谈来传递心声”,以各人的科学养生之道和老同学交流,以促进健康长寿,集结了“毕业50周年纪念册”,卷首刊有潘师寄语、母校旧貌新颜图片,装璜精致,大家爱不释手。之后又与王福铨等编辑刊发《窗谊简讯》,把分散各地老同学的来信、来电、来照汇集起来及时交流。所有这些,大大增强了老同学之间的联系,加深了彼此情谊,促进了老年健康生活。我们又一次看到了您“小车不倒只管推”的崇高形象。可是您如今却早走了。我怎不为之痛心疾首!?
我与您交谊至深,情同手足。我多次回母校,您都要在繁忙中亲自接待、倾心交谈,并陪同拜见当年班主任潘老师,潘师也总要设家宴招待。凡托您之事,无不竭力。2005年夏我回母校,您不顾病体虚弱,精心安排欢迎活动,不仅邀来漳厦一带能走动的同学,更请来刚上完课的潘懋元老师偕同高教研究院刘海峰院长、宋毅书记和校友总会石慧霞部长前来接见,并设宴招待。交谈甚欢,受益良多,师恩窗谊感人至深,更见您对我深情厚谊。
增炳老弟啊!您对我的关爱之情,我永远铭记。您一生对事业忠心耿耿,对工作一丝不苟,对他人关怀备至,对自己淡泊无华。您的崇高精神,永远活在我们心中!您劳碌一生,好好安息吧!
思念您的三松敬挽